困到睡不醒

老巴黎正白旗。
坟头不全的直接去红白看
凹那个三:Baise0122
W那个B:困到睡不醒_起来接着high

【ACU/ACS】 Ghost from the darkness

*CP:Jacob/Arno   Napoleon/Arno    斜线无差,清水友情向(?)

*故事发生于1869年,法国大革命爆发80年后,ACS剧情完结一年后

*OOC吧,人物不属于我属于育碧

*部分脑洞源自动漫《冰菓》OP





伦敦的夜并不平静,尤其近期情势更是急转直下,圣殿骑士在西敏区进行了多次大规模行动,再放任不管,兄弟会将落入极其不利的境地。

身着黑色皮风衣的男人在空无一人的街道间穿行,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像是一只追捕猎物的黑豹。作为核心成员,Jacob原本应该被大导师派往西敏区参与这次围剿圣殿骑士的行动,可事实上他现在却被Evie赶到这片鸟不拉屎的街区做侦查,美曰其名: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实则是亲爱的姐姐嫌弃他顶着俩硕大的黑眼圈出去打群架太有辱形象,败坏市容,拉低兄弟会平均颜值。

果然是亲姐姐啊!

虽然知道Evie是在关心自己,但这种傲娇的方式总让Jacob吃不消,平时也没少为此和姐姐斗嘴,可那也仅仅是小打小闹而已。

终于到达任务地点,Jacob伸手揉了揉肿胀酸涩的眼睛,鹰眼使用过度加上不良的作息习惯时常会导致一些无关紧要的眼疾,而在街边昏黄灯光的映衬下,Jacob眼圈周围的青黑色显得愈发浓厚,脸色也极为憔悴。

他已经一个月没睡好觉了。

每次刚刚进入梦乡,那个身着宝石蓝色长风衣的人影就会出现在脑海里,慢慢向他靠近,在到达他几乎能看清对方脸庞的距离时又悄然消失,只留下满身虚汗惊醒而起的Jacob。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连着来一个月精力再充沛的男人也要被整垮了。

Jacob甚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招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也只是说说而已,可生活中总有些事情能够颠覆你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形成的世界观,比如现在,Jacob·Frye发誓如果他能活过今晚,他一定要做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用自己除了做刺客以外的时间来侍奉上帝。

那个夜夜入梦的蓝色身影,就在他身后的橱窗玻璃里!

没错,在玻璃“里”而不是在玻璃“后”!

而且它清晰得可怕,清晰到Jacob竟然能看清那是个穿着刺客袍的年轻男人!

Shit!

巨大的惊恐过后随之而来的是难以遏制的愤怒,同行何苦为难同行,大家都是刺客你说你折磨我一个月干啥!怀着对未知事物的恐惧,Jacob机智地将这些话憋在心里,警惕地望着玻璃里的幽灵,敌不动我不动。

突然,人影向他挥了挥手,示意Jacob靠近。

“你……靠……过来……点……”

Damn it!居然还会说英文!Jacob想,几乎在幽灵开口的一瞬间,他就能确信——这是个法国人,啊不,法国幽灵。英国人总是对口音格外敏感,尤其是对法国口音和美国口音。

贴近玻璃,Jacob细细打量着窗中人,回想自己什么时候和这样一名刺客有过交集。

“你身上有块怀表,对吗?”

Jacob沉默不语,从怀中掏出一块银色的怀表,这是一个月前一名黑鸦帮的小弟孝敬他的,说是从法国搞到的古董。

“好,现在握住它,贴在橱窗上,把我拉出来。”幽灵的声音饱含着喜悦。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骚扰了我一个月的幽灵阁下?”Jacob语带嘲讽。

“要是不拉我出来,我就继续骚扰你一个月,你差不多也到极限了吧?Frye先生。”

该死的法国佬!

Jacob咬咬牙,满不情愿地伸手将怀表按在玻璃橱窗上,幽灵也抬起手,覆盖在玻璃的另一侧。即使隔着厚厚的手套,Jacob也能感受到一阵温热的触感从指尖袭向全身,冬夜似乎不再那样寒冷了。

“现在,拉!”

Jacob原以为这会是个极其艰难的过程,但出乎意料的简单,几乎没用什么力,他就把幽灵从橱窗里拽了出来,兜帽下的脸迅速向自己靠拢,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暧昧。Jacob愣愣地看着那双鎏金色的眼睛贴近自己,鸦色的睫毛根本掩盖不住其中流转的光彩,幽灵漂亮的嘴唇勾起一个狡黠的笑容,下一刻,他如晨雾般散开,穿透过Jacob的身体,在身后的街道上再次聚形。

尴尬地收回手,Jacob打量着幽灵,他不再是一个模糊的人影,而更像一个实实在在的活人,风衣的下摆甚至会随着夜里的寒风起伏。

“非常感谢,Frye先生。”

“在感谢之前不先自我介绍一下?幽灵阁下?”

“Arno Victor Dorian,来自法兰西,准确的说,来自世纪之交的法兰西。”

“世纪之交?那你经历过法国大革命?来自那时的巴黎兄弟会?”

“嗯。”Arno 淡淡地回应了一声,似乎不愿意过多涉及自己的过往。

“那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一个幽灵,还是一个远渡重洋的幽灵。”

“夙愿未了吧,我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气氛陷入诡异的僵局,Jacob不知道怎样继续话题,有些事情很明显,这名法国大革命时期的刺客死后灵魂附在怀表上,怀表又恰好到了自己手上,于是幽灵先生为了重获自由骚扰了他一个月,今天总算如愿以偿。他们应该就此再无瓜葛,可Jacob莫名地想要了解更多这个人生前的故事,在那段激情澎湃的岁月,在那个英雄辈出的年代,在那片饱经战火摧残的大地上,眼前的刺客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或者说,是什么让他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眼神交错的瞬间,Jacob就看到了层层迷雾下幽灵深埋在眼底的,永恒的悲伤。

是谁有此殊荣,能将自己的痕迹铭刻在这双温润的眼眸中?

幽灵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值得他去探寻。

“Frye先生,你愿意再帮我一个忙吗?”当Jacob陷入沉思之时,幽灵主动打破许久的沉寂。

“什么?”

“带我回法兰西,我想再看看我的故乡。”

“……好。”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Arno主动提出同行,Jacob自然不会拒绝。

“还有,别再叫我Frye先生了,既然都共处了一个月我们也都熟了,你就直接叫我Jacob吧,Arno。”

“谢谢,Jacob。”

 

 


巴黎从沉睡中苏醒,晨雾为她披上轻柔的薄纱,仿若一位温婉优雅的贵妇。

老莫妮卡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推开店门,微风拂过这名九十岁老妇人的眼角,勾勒出岁月的刻痕。她几乎看不见了,但隐约能感受到一个黑衣人在附近逡巡,恍惚间,黑色的人影竟和一个蓝色的虚影交织在一起,陌生而又熟悉。

我真是老眼昏花了。老妇人摇摇头,转身走回店里。

“那是你们的据点?”

“曾经是。”

“没想到你居然会开咖啡店。”

“这有什么稀奇的,你不还是个黑帮小混混吗?”

“那不一样。”Jacob没好气道,说实话,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小混混,黑帮大佬怎么能用小混混这种低俗的词语来形容呢!

“真可惜,不能喝到店长亲手泡的咖啡。”

“要是有机会我不介意用最顶级的咖啡来招待你。”Arno轻笑,“用服务国王的标准。”

“算了,人人都知道你们法国人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国王的,我可受不起。”Jacob耸耸肩,“你接下来想去哪?巴黎和凡尔赛都逛遍了。”

“塞纳河。”

“那不是离这很近?不顺便去荣军院看看吗?”Jacob随口说道。

“我去那里做什么?”Arno的声音带上些许疑惑。

“法兰西第一帝国的缔造者,拿破仑一世的安葬之处。作为一个法国人,不去瞻仰下你们伟大的皇帝?”Jacob特地在“伟大”一词上加重了读音。

Arno低垂眼睑,并未理会Jacob略带挑衅的言语。

拿破仑,真是个熟悉的名字。

消逝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在法兰西玫瑰凋谢后的日子里,在被兄弟会驱逐舍弃的日子里,他接纳,或者说,收留了他,他们相伴而行,并肩而立,土伦、阿尔卑斯、洛迪、马伦哥……大半个欧洲遍布他们的足迹,从炮兵少尉到第一执政,他见证了荒野雄狮的崛起。然而最终到来的不是新生的共和国,第一执政黄袍加身,皇帝之名威震大陆,目所能及之处,尽是振翅的帝国之鹰。

自由平等,终究还是被他踩在脚下;共和与王政,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后者。

昔日亲密无间,如今相顾无言,分道扬镳,已成定局。

远征俄罗斯,他极力挽留,他却一意孤行,十几年的情谊换来一杯毒酒,了却相逢至今的羁绊。

都结束了。

Arno闭上眼深呼吸,如果他还能呼吸的话。

“你错了。”

“?”

“他不是‘我们’的皇帝,至少不是我的。”

“……。”

“我不想再见到他,无论生死。”

Jacob突然感到一股寒意,塞纳河畔的晨风虽略带凌冽,但真正的来源,是他身边的幽灵。不似之前温热柔和的触感,Arno四周的气息正在逐渐转冷,他的身形也变得模糊起来。

“你要走了么?”

“是。”

“去哪?”

“去我该去的地方。”

“天堂吗?总不会是地狱吧?”Jacob有点恼怒自己孩童一样愚蠢幼稚的问题,但情不自禁地询问道。

“没有黑暗的地方。”

“什么?”毫无征兆的,Arno的身躯在Jacob面前分解,消散,化归空气,不似来时的诡异,他走的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留恋。

孑然伫立于河畔,Jacob神情恍惚,他听到了Arno临走前最后留下的话语:

“我们将在没有黑暗的地方见面*。”

声音低沉细微,轻得像是爱人间的呢喃。

那不是说给他的。

良久,英国男人仿佛想到了什么,情不自禁地笑骂出声:

“口是心非的法国佬。”


-END-


*出自乔治·奥威尔《1984》,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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