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到睡不醒

老巴黎正白旗。
坟头不全的直接去红白看
凹那个三:Baise0122
W那个B:困到睡不醒_起来接着high

【杀犬】大狗与二狗与狗


*本文又名一山不容二狗或者两男一狗

*细节别在意没考据


  

  

  又是一个打败奈落拯救世界的平凡午后,犬夜叉揣着铁碎牙百无聊赖地倚在树旁,但如果你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正牢牢盯住草丛中的一口井。

  

  今天是戈薇从现代回来的日子,犬夜叉表面波澜不惊,一副蠢女人爱来不来的臭屁模样,实际上明眼人都能看到半妖头上的兽耳在听闻消息后情不自禁地摇个不停。

  

  一阵耀眼的闪光过后,人类少女探出半截黑绒绒的脑袋,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敏捷地跃井而出,而是在井口磨磨蹭蹭半天没动静。

  

  围观半晌的半妖终于按捺不住,决定上前一探究竟:“你胖到被井卡住了吗?”

  

  “闭嘴犬夜叉!还有,给我接住了!”

  

  尚未见到戈薇让他接住的物件,妖怪的反应力已经促使他将一团白绒绒的活物揽进怀里。

  

  “哈?”半妖揪着那活物的后颈,四目相触之时对方发出了他乡遇老乡的愉快叫声:

  

  “!”



  

  “所以,这是你弟弟的同学的妹妹家的狗,叫萨什么?”珊瑚撸撸大白狗的背,那柔软的触感让女除妖师爱不释手,一旁的云母恹恹趴在地上,圆圆的大眼睛发出幽怨的光,深深觉得自己大约是失宠了。

  

  “不是叫萨摩耶啦!是品种!品种是萨摩耶!名字好像是叫小白吧?”戈薇耐心地解释,顺手挠了挠小白的下巴,体型不小的大狗狗舒服得呻吟了一声,毛茸茸的下巴反而主动伸过来任君采撷。

  

  “所以你弟弟的妹妹的同学就把这条傻狗托付给你了?”犬夜叉围观了两个女人撸狗的全过程,莫名浑身鸡皮疙瘩暴起。

  

  “是草太的同学的妹妹!犬夜叉你耳朵长头顶吗怎么听人说话的?还有!小白一点也不傻!”戈薇发誓她从犬夜叉的话语中闻到了陈年老醋的味道。

  

  “有区别吗?而且本大爷耳朵确实长头顶上!你有意见?”

  

  戈薇被怼得一时语塞,清清嗓子正待开战,却被一个温软的物体拱了拱手背,低头一看,小白正用鼻尖安慰性地磨蹭着她的手指骨节,圆圆亮亮如品质上乘的黑珍珠般的眼睛无辜又可爱。火气霎那间烟消云散,世界大战还未开始便胎死腹中。

  

  养男人不如养狗。


  


  犬夜叉现在面临着史无前例的大危机——他的地位正遭受到严峻的挑战。

  

  继戈薇和珊瑚之后,以铃和枫婆婆为代表的村里一众老少女性已经完全拜倒在这条蠢狗的狗尾巴下,更让犬夜叉没想到的是,同一阵营的弥勒和七宝也相继叛变,反大白狗同盟就此土崩瓦解。

  

  犬夜叉觉得自己此时恐怕只能与云母为伴了——直到他看到云母把自己珍藏的小鱼干悄咪咪放进蠢狗的饭盆里。

  

  这哪里是条狗这分明是只狐狸精!半妖忿忿看向正与七宝玩得不亦乐乎的小白,还是男女雌雄通吃的那种!


  


  朔月之夜。

  

  林子里静得可怕,风一动便能听见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平日徘徊在树林内外的野兽与妖怪今日似乎都失去了踪影,仿佛整个林子里只有犬夜叉一个活物。

  

  入夜之后半妖已经完全转化成人类,黑发披散在肩头,火焰般灼眼的红袍衬得如瀑的长发好似一匹上好的锦缎。犬夜叉信手盖在铁碎牙的刀柄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这片林子距离村庄很近,任何恶意的妖力波动都会被村子里的巫女和除妖师们感应到,更何况犬夜叉前几日便将林子里的邪恶妖怪驱赶杀戮殆尽,留下的都不是好事之徒,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遇到危险,独自一人只不过是多年习惯。

  

  但凡事总有意外,比如他今天严格意义上讲并不算完全“独自一人”,他身边尾随着一条狗——一个圆滚滚的大雪球!

  

  多亏那张人见人爱的脸,狗狗自来到异世界后不曾遇到温饱问题,与之相反,它甚至比来时更胖了。

  

  似乎知道眼前的红衣少年不太待见自己,狗狗一直跟在犬夜叉身后两三米的距离,不过分疏离也不十分亲近。

  

  倒也不算很蠢。犬夜叉别过脸,收回视线。

  

  夜更深了,得不到月光眷恋的角落伸手不见五指,犬夜叉找到一处还算宽敞干净的地方坐下,并不打算搭理几步开外的白狗狗。

  

  “嗷呜……”小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在原地坐下了,黑葡萄似的眼睛却紧紧盯着犬夜叉。

  

  夜里的林风凉飕飕的,一人一狗就这样相对而坐,谁也没有踏出一步。

  

  小白几乎要睡着了,在村子里谁也没给过它这样的冷遇,恹恹耷拉着脑袋,狗狗由坐姿变为趴跪在地上,这样的姿势让它看起来更可怜了。

  

  “他们让你来陪我的?”犬夜叉扫了眼不远处卖惨的狗狗。

  

  “汪!”小白猛地蹿起身来,甚至点了点头。

  

  这蠢狗还挺聪明的,竟然听得懂人话。犬夜叉朝它勾勾手指,机灵的狗狗试探性踏出一步,见少年没有过激反应才踏起轻盈的步伐朝前跑去,待到犬夜叉身边,也没有直接钻到少年怀里,而是乖巧地团成一坨大毛球,乐呼呼地摇着尾巴。

  

  犬夜叉一个没忍住,伸手抚了上去;又一个没忍住,直接将小白捞进怀里。

  

  “蠢狗手感不错嘛!”黑发少年放肆地笑着,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树林里。

  

  “一如既往的没有教养呢,犬夜叉。”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不合时宜的时间出现在不合时宜的地点。

  

  “哈?周围又没有人!”

  

  “慎独。”

  

  “真是严苛呢杀生丸,你已经闲到特地跑来教育我的地步了吗?”犬夜叉没有起身,自奈落被杀之后他们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至少不像更早以前那样见面便要刀兵相向拼个你死我活了。

  

  但他也没有放松警惕,天知道杀生丸会不会脑子突然抽筋想要一爪捅穿他的肚子——毕竟此妖前科不少。

  

  杀生丸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语带不屑:“我还不至于对一个人类下手。”

  

  起风了,杀生丸宽松的衣袍随风翻飞,猎猎作响,肩头的裘尾蹭过肩甲与胸甲,又轻轻撩过那张俊美异常的脸来到一个格外显眼的位置。

  

  小白的尾巴也几乎同时鬼使神差地蹭到了犬夜叉裸露在的手腕,轻轻一扫而过,撩得人痒痒的。

  

  他硬生生把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如果他没记错,那裘尾是杀生丸的尾巴。

  

  他低下头,看看怀里一脸状况外的狗狗,白色的,大狗。

  

   艹!犬夜叉神色一僵,可算明白自己为什么初见便不待见小白了,当纯白色与大型犬两种要素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勾起他不好的回忆。

  

  可怜的萨摩耶并不知道,明明长得并不像,甚至连品种都不一样,它却在无形中充当了某妖的本体替身这么久!

  

  杀生丸觉得自己最近恐怕对这个异母的半妖弟弟太好了,因为他居然连目光都没在自己身上停留太久,就直直望向怀里的狗。

  

  蠢狗!

  

  凌厉的眼神如实质的刀锋割向小白,吓得狗狗浑身一抖,巴不得将整个身体缩进犬夜叉怀里。

  

  “你跟狗较劲有意思吗?”犬夜叉起身,直面自己面色不善的兄长,扬起下巴挑衅。

  

  下一刻,白袍银发的全妖贵公子上前一步,属于纯血妖怪的威压顷刻释放,犬夜叉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那双鎏金色的眸子牢牢钉在原地——这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胁迫,是纯血妖怪对普通人类的绝对威压,然而,这种剑拔弩张的状况在几秒钟后便得到了改善,杀生丸的目光又变得如往常一样冷漠,无悲无喜,但那双眼瞳中此刻只倒映着犬夜叉一人。

  

  反之,亦然。

  

  犬夜叉实在不明白杀生丸为什么突然要和他玩大眼瞪小眼这种弱智游戏,但在好胜心的驱使下他绝不会先认输。

  

  打断兄弟间无聊游戏的是真·狗狗——小白在寒风中打了个喷嚏。

  

  “狗还会打喷嚏?”犬夜叉这么想,也这么问了出来。

  

  “会。”

  

  “???”犬夜叉彻底震惊了,他没想到会有人接这个话茬,而且这个“有人”还是他面前的杀生丸。

  

  像是为了配合杀生丸的话,小白又打了个喷嚏,这一声比前一声更响亮,更清脆,也更可怜。

  

  “真是个大爷。”犬夜叉嘟哝一声,脱下火鼠裘裹紧小白,“大肥狗!”

  

  如果犬夜叉这时候抬头,会发现他不苟言笑的兄长唇角似乎勾起了一点弧度。

  

  只有一点点,转瞬即逝。

  

  “不冷?”

  

  “不冷。”

  

  口是心非的半妖话音刚落就在寒风中瑟缩了一下,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然而这点小动作逃不过五感敏锐的大妖怪。

  

  杀生丸上前一步,两人间距离本就不远,这一步后更是拉近到只有一臂左右,甚至更近,犬夜叉隐隐能够嗅到华丽衣袍上的熏香。

  

  “给我。”怕犬夜叉理解错,杀生丸补充道,“衣服穿上,狗给我。”

  

  犬夜叉照做了,他不相信杀生丸这样倨傲的大妖怪会对一只普通的狗做什么。

  

  他能做什么呢?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还是远远超出犬夜叉贫瘠的想象力,如果不是夜风冷得刺骨,他甚至会以为自己在做梦——西国领主、犬大将斗牙王的长子、纯血犬妖、他臭屁的异母兄长走到一棵树边,屈腿坐下,用堪称温柔的动作将大白狗放到自己应该非常软和的裘尾上,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到让犬夜叉怀疑他是不是经常这样干。

  

  犬夜叉想说些什么,比如嘲讽一句杀生丸你挺会养狗啊一类的话来刺激刺激他,但最终他一句话也没说,径直走到另一棵树下,抱着铁碎牙倚坐在树旁,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他没有问杀生丸今夜前来所谓何事。

  

  杀生丸也没有说。

  

  旭日初升,一个平安无事的朔月之夜堪堪度过,如同过去千千万万个平凡的日子一样。

  

  犬夜叉是被小白压醒的,这只大白狗显然把他的胸口当作了狗垫,摊在上面睡得正香。他伸手想把肥狗狗拎下来,那连睡觉都不安分的狗尾巴恰好撞上他的手腕。

  

  有点痒,

  

  有点软,

  

  但一点也不疼。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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